同为Alpha,一方的信息素在另一方的压迫下连扩散都无法做到,该有多耻辱。

    扬晋从挣扎到力竭,也只做到将信息素覆盖在自己体表外薄薄一层,少许地减轻来自蜡烛味儿信息素的压迫。

    嗓子好疼好痒,刚才不慎吸入了太多张佑恩的信息素,他痒得难受,想要咳嗽,又太疼,不知道该如何止痒,简直是折磨。

    大老远的,染发青年捏着鼻子远远退开,叫骂张佑恩丧心病狂,他闻了这股信息素味直恶心。

    张佑恩瞥青年颤抖的小腿,淡淡地绕了个弯,从风口经过再上车。

    扬晋被他扔进后车座,捂着胸口猛力咳嗽。

    染发青年坐驾驶位,开了个导航直奔三不管地带的大酒吧。

    到了地,仓皇的客人和员工还在出逃。

    酒吧外已经停了一辆加长宝蓝色跑车,建筑物内响起几轮枪声,尖叫,玻璃杯碎裂的背景音很清脆。

    看来小组的另外四人提前抵达并开始处理了。

    染发青年迫不及防地桀桀笑着,拎枪下车。

    张佑恩嘱咐:“记得留活口。”

    青年嗤地鄙夷他:“不用你教我这个军情处二代,还是趁早管好你的性信号吧,对着一个感染者疑犯都能发作。”

    话很刻薄,其实说的是信息素。

    就算是刚被迫下跪的扬晋都没有那么气恨张佑恩,从这里扬晋看出张佑恩在小组里的地位和人际关系不怎么好。

    张佑恩却仿佛没听见,不做任何反驳,目视前方的嘈杂逃难景象,旁若无人。

    青年愈发恼怒地哼了一声,甩上车门大步跑进酒吧。

    张佑恩的背影沉寂下来。

    足足有十分钟,车内只有扬晋干咳的噪音,他咳嗽的时候,总是不经意会看见张佑恩在内视镜里的眉目。

    太淡漠了,是正在思索该怎么办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