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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不归连连摇头，他从未觉得被亏欠，相反他觉得钟无艳对他，跟真正的母亲并无多大区别，尽管真正母亲的记忆，早已经不存了。
尽管从钟无艳的口中得知，她并非自己的生母，甚至还害死了母亲，但之前的种种回忆，都让他无法怨恨这个女人，因为她是唯一的亲人。
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，来换回钟无艳的性命，不管别人怎么想，他觉得是值得。
可惜，终究天不遂人愿，他没能挽回钟无艳的性命。
他知道钟无艳所剩的时间不多了，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，但一时之间真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“的出现，改变了我。曾经的我，为了那个人，把当成试验品，每天都要喂食各种草药，以求能配制出完美的毒药。后来我后悔了，想要医治，却发现毒药的效用完超过我掌控，我已没有办法将恢复如初。而看到，还在不断为我求医，我的内心十分煎熬。”
“我当时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，但我没有勇气，或者说我很自私，我怕说了之后会失去！尽管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，但我还想多一些时间……”
“老天对我已经足够怜悯，给了我很多时间，直到今日才被拆穿。我预想到的结果，并未真正出现，我以为足够了解，但实际上我对一点也不了解。”钟无艳一字一句说道，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很低，显然已经命在旦夕。
“好了，母亲，不要再说了！我明白，我部都明白。不论从前是什么样的人，只是我了解到的母亲，是尽力对我好的人。我相信，若是有办法医治我身上的症状，绝对不会不做！”云不归摇了摇头，很多东西都不用解释，他心里很清楚。
“不，我要说。我怕……再也没有机会……说了。就当做是我最后的唠叨。”钟无艳此刻就想多说话，每过去多一秒钟，她的生命就少一秒钟。
尽管林杰助她稳定住状况，但她比谁都明白毒药的效用，她恐怕支撑不了多久。
她任何的一句话，都极有可能变成今生最后一句话。
“好，您说，我听着。”云不归还能说什么，如果这算是母亲最后的心愿，他何尝不能满足。
“我母子多年，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端详过了。想当初，我见到的时候，还很小，一转眼就已经长大了。我多希望时间过得不要那么快，还是那个依偎在我身边的孩子……很抱歉，我对做了那些事情，让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痛苦当中！”钟无艳轻声说道。
“看着您痛苦，我却束手无策，才是我真正的痛苦！身体上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……”云不归摇了摇头，心痛更加折磨人。
“那是我自作自受。听我的话，一定要治好身上的症状，并且好好活着，这样我才能真正释怀。这算是我最后的遗憾，一定要完成，就当做我对最后的要求。”钟无艳的声音变得微弱，说话的语速也变快了一些。
“我会听话，好好活着。”云不归认真点了点头，如此要求他没有办法拒绝。
“还有，不要为我伤心，这是我该有的结果。老天对我很公平！伤心和难过都是没用的，我愿意开心的活着。在地狱里，我该向的生母忏悔，我剥夺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利。刚才说，下辈子很想与做母子，但想了想，如果真有下辈子，希望不要遇到我……”钟无艳说道。
“所做的一切，值得原谅……”云不归说不下去，他能感觉到钟无艳生机迅速流逝，恐怕连一分钟都支撑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