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莘被他这样的目光彻底激怒了，但他并未发作，而是强忍了下来，冷冷道：“好哇。”
鲛人上前用绳索捆住他，被苏离诺制止了：“不用，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，没什么力量再反抗。”
“可他毕竟是半仙之体。”
“半仙又能怎样？”他走到简莘跟前，用手里的神木镜挑起简莘下巴，“还不是乖乖听我话？”
翻个白眼，简莘漠然回敬道：“我能选不听话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说完，苏离诺向简莘伸来一只手，指尖似要停在他的眉间，转而又垂下了：“你总是知道怎么可以激怒我——”
简莘回视他，一双眸子里仿若装了山川河流，只有清澈见底和绵延不绝，看得苏离诺一个心慌，随即一挥袖子：“给他沐浴更衣去！”
然后把镜子揣进怀里。
苏离诺身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说道：“圣子大人！这祭祀之物选一个半仙，恐怕不合适吧？”
“水西长老何意？”
“他是半仙，有一条腿已经迈入了天界，咱们要是用他做祭品不是坏了天规，要是天帝怪罪下来——”
“天帝算个屁。”
那水西长老年纪约有八千多岁，听了这话，差点背过气去：淦！娘个腿，你是爹！
苏离诺一扭身，正瞧见简莘静静的发呆，那水漾般的眸子也不知在瞧着什么。
他见得心烦撕下自己袖子，扔到了简莘脸上，把那张舒淡的颜挡个严实。
简莘感到有人推了他一下，于是就往前走，眼睛也看不见路，也不知去哪里，也不知前路会怎样。
反正都无所谓。
已经无所谓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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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什么鬼衣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