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休意捂着肚子蜷成小小的一团,高度紧张弄得他微微冒汗,在萧无陵看来,这是疼得一身冷汗了!

    措措趁热打铁道:“三殿下…许是…太子是男子,体质可能与女子有所不同,所以喝下去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过来治。”萧无陵一眼也不想再看太医,“治不好的话,不用我说了吧。”

    措措点头如捣蒜,心里为太医院被迷昏的老太医默默点蜡,他伸手佯装把脉,沉吟道:

    “三殿下放心,太子殿下只是…略有腹痛,但身体之根本并无大碍,静养一夜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叫略有腹痛?”

    措措噤声,瞥了眼秦休意。休意会意,他吃力地抬起头,拽住萧无陵的袖子,声嘶力噎地骂道:

    “给我灌打胎药的人是你,事到如今倒要怪无辜的太医了?”

    萧无陵沉默。他伸手,想握住秦休意疼到发抖的手。

    其实秦休意是紧张地发抖,他咬紧牙关,躲开萧无陵的手掌:“走开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在这种时候耍性子。”萧无陵握住秦休意的手,把他抱到床上,盖好被褥。秦休意不屈不挠地抽出自己的手,把脸一撇:

    “你走开,我现在不想看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休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啊!”秦休意背过身去,咬住被子叫道,“要把孩子打掉的人是你,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!你走……呜!”

    他装作提气动怒,嘶吼间像又牵扯到了腹部,发出更疼痛的哀叫。萧无陵松开手,不敢再上前。措措一唱一和道:

    “三殿下,太子…此时需要静养!不然…让老臣照顾他吧,男子受孕,毕竟不同常人,须得万事小心啊…这地下室阴冷潮湿,恐怕不宜养病。”

    秦休意缩在被子里,心跳跟擂鼓一样,这样有用吗?到底能不能蒙过去?

    沉默、良久的沉默。最后,萧无陵轻轻叹了一口气,妥协了,秦休意不想再看见他,更不想让他碰。萧无陵只好命人将秦休意转至寝殿休息。他本还派了些侍仆监视,但秦休意看得烦躁,又闹起来,萧无陵无法,只好连这些人都撤去了。

    偌大寝殿内,终于只剩下秦休意和西川措两个人。

    措措摇身一变,化成松鼠形:“殿下,快点!我已通知了将军,他在宫外小洞门接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