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枝枝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见到,面前巨大的教学楼像是暗夜里的凶兽蛰伏在此。

    斑驳的墙皮在墙上耷拉着,这是学校已经废弃的旧教学楼,说是要拆结果一直没有动静,再加上新教学楼教室紧张,器材室就设在了这里,至今没有变过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可以称的上是全校最荒凉的地方,白枝枝只是站在楼外而已,胳膊上就起了一层寒颤。

    她有点犹豫,路也真的会在里面吗?

    不过片刻白枝枝就踏出了脚步,来都来了,不进去看看怎么想都不太甘心。

    楼道里回响着脚步的声音,朱红色的防盗门在一堆木门中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“有人吗?”

    白枝枝尝试着推门,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她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,又有些不解,这么大的学校她都找遍了,路也到底在哪呢?

    她没注意到,那扇结实的铁门开了一个小缝。

    “咚”的一声。

    器材室门口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安静。

    白枝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捂住了嘴巴,她惊恐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,箍着她的胳膊就像钢筋一样,将她压制的死死的。

    她的眼泪刹时间涌出眼眶,大颗大颗的滑落。

    腕间的冰凉刺的她不受控制的打哆嗦,嘴巴里塞着的口球让她只能发出残破的“唔唔”声。

    林让一改平日里温润有礼的形象,衣袖挽起露出半个胳膊,头发凌乱的搭在眼前。

    冰凉的手指贴到她的脸上,从眼角滑到面部,白枝枝看着他将手指抵到鼻尖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枝枝,你的眼泪又苦又咸,似乎有种绝望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看着白枝枝止不住的眼泪,林让露出一抹微笑,他凑近嗅她,十分沉迷。

    “你看你,我又什么都没做,你怎么就哭成这样,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。”